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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貼在冰箱的門上面的功課表,藤崎敏子手按在胸口。心臟跳動的頻率似乎難以壓抑。看了一下
手錶和廚房計時器上面的時鐘。兩個時間是相同的。昨天回家的時間超過20分鐘。今天和昨天一樣

沒有社團的活動。胸口就像被蟲啃食過般疼痛難受。
「沒關係。數十下應該就回來了。」
發出聲音,這是現實。那個時候,發生最糟糕的情況時,我一直在心中祈禱希望他會平安。自從那個事件發生以來,敏子一直祈禱著。所以,只要一有不安的感覺,敏子就會對自己說「沒關係」,並且很斷定的說「神會保佑我們的」。
所以今天也是。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........、八.........、九..........、十..........。
但是數完以後玄關的門鈴聲還是沒有響起。
敏子的孩子,藤崎真美還沒回來。
開始感覺胃壁被強酸的胃液給溶化,唾液不斷在口中分泌,心臟似乎快要從喉嚨彈出來了。
心臟一直不斷地跳動。跳動的聲音連耳朵都聽得到了。血管不斷收縮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了。
那天、那個時候也是一樣。
焦急的等待時間過去、「平安保護」一直都沒有連絡。下課回家的途中,在離家裡大概100公尺的距離,那個孩子 - 葛城佐智繪失蹤了,之後很平安的樣子的回到家,隔天,距離隔壁的山中縣大概40公里的地方,發現她的遺體。
與那天不同的是,那天是在等別人的小孩,今天等的是自己的孩子。
雖然說是別人的孩子,但是葛城佐智繪當時是自己班上的孩子之一。當時敏子姓花井。自己當時還很羨慕自己被小孩們喊「花井老師」「花井老師」。
四年三班。三十八人。有一個人沒辦法升上五年級。感覺真的很對不起她。
那個時候,要孩子們為「二分之一成年禮」寫下作文的兩天後,正在家庭科的料理實習的那天,那個事件發生了。
敏子走到玄關處,一直口中念著「沒關係,絕對會回來的」。聲音幾乎要乾掉了。
一直不斷有不好的預感,所以一直不斷地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,從那個時候開始,本來身為老師很樂觀的我,在那個孩子有悽慘的下場傳來之後。不安的空氣一直不斷傳來犯人的影子。犯人將那幼小孩子殺了。敏子自從那個事件發生的20年以來,一直覺得很對不起。
所以,一直以來,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都是以悲觀的態度去面對。每次我這樣想,結果都是好的。既然每次都覺得事情是不好的時候反而結果不會是不好的。有這種想法應該是好的。
— 所以。微笑吧。
但是面對著玄關臉上還是沒有辦法笑出來。期待門一打開就能看到那熟悉的臉和目光,除了真美之外誰也不是。
但是期待的卻不同,到現在還是沒回到家。是否發生了什麼事呢?打電話到學校去問問看吧。不過,剛剛才打過電話。電話中,老師以輕鬆的口氣回答說「媽媽,先不用擔心,請再等一下看看」。實在是太不細心了,和敏子相同年代的女老師絕對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。這是真話。對於現在的女老師只會用嘴角輕薄的笑,感覺實在太不謹慎了。沒有遭遇過大事情的教職人員生活會變得太有自信。如果是那樣的話,敏子決定不打電話過去了。
不過,真美的級任導師,並不知道自己的過去。「那個,我的媽媽以前也是學校的老師」沒有辦法這樣告訴對方,自己短短的教職生涯,班上的孩子被人誘拐殺的過去的事實。
開始變的與樂觀相反,腦裡都是恐怖的景象。在光亮的死角有人在說話,中午的時候是行人最多的時間。總是從這邊走路上下課的地方,瞬間只剩下一個人在那裡。瞄準了這個時間點,真美的旁邊橫停著一台手推車,一台黑色的車子把真美給擋住。接著從車子的助手席下來一個穿著奢華的共犯,將真美強行抱進車子裡,然後像風一般開走。在那之間的數秒。沒有任何的目擊者。學校所配發的防犯警報器被沒有響起。不,直接被車子載走,真美就算讓警報器響起也沒有用。而且,警報器的聲音可能讓犯人失去理智,會讓犯人更憤怒,本來的計畫目的可能因此而變更。
—那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?
敏子很激動的搖著頭。幾乎沒有辦法思考。在這個世界上,有太多異常兇暴的人。二十年前也沒變。
—果然還是要去找找看。
拿起家裡的門的鑰匙,才剛到外面的時候,看到一頂黃色帽子沿著圍牆矮樹擺動。臉頰紅潤的真美走過來了。真美皮膚白白的、且幾乎是薄的連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楚。這個年紀臉色就變得這麼紅潤,關於這點敏子非常擔心。
「真美」
敏子緊張的接近真美,並且抓住他的右手腕。
「我回來了」
口氣沒有任何怪異,敏子多餘的緊張就消失了。
「怎麼了?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」
「啊?和昨天一樣啊」
「學校放學時間和昨天相同,回家的時間應該也相同吧?但是今天遲20分鐘了」
媽媽推開門,走進玄關。
「喔喔,今天小雪請假的關係,送信去給她。然後小雪她好多了,所以跟她聊了一下」
「小雪是那個住在高級公寓的孩子嗎?」
感覺就像被路邊的草割到一樣。
「對啊」
「有同樣住在高級公寓的社團的孩子嗎?」
「有啊,沙織也是」
「既然如此,那紗織送過去不是比較快?要去高級公寓的話,你去不是反而繞比較遠才到?」
一邊說這句話一邊要真美去洗手,然後自己走到廚房去準備點心。
「一開始本來是沙織要送去,老師是拜託沙織去」
聽著真美在洗臉台的辯解。
「但是,沙織今天要早點去練習鋼琴,所以就拜託我」
「所以你就答應了?」
這孩子真的太老實了,敏子進到客廳裡看女兒的尖嘴唇嘆了一口氣。
「不是同一個高級公寓嗎?只不過是送個信過去而已不是嗎?為什麼不乾脆就叫沙織送過去就好?還要拜託離她家比較遠的你去?」
「因為是跟小雪同班....」
這句回話並沒有壓過母親、也沒辦法讓母親明白。在客廳餐桌前的真美很後悔說出這句話,臉紅了一下。
「你不會拒絕嗎?我沒說錯吧?」
已經準備好的點心是杯子蛋糕,已經放在櫃子上了,敏子意識到,叫真美過去拿。
「如何?你的性格被我看穿了」
並不是因為性格老實而去責罵她,我的問題是........。深呼吸了一口氣,敏子開始觸及問題點。
「我說啊,真美人很好很親切我知道,但是你也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危,媽媽很擔心的說。總是這樣。你不知道真樣非常危險嗎?」
這句話真美已經不知道聽過幾次了。所以真美說了一句「這個聽過了啦」。這些教訓從母親的過去就完全得知了。
「總是刻意要很晚才回來,絕對要避免晚上回家,知道嗎?」
「知道了啦」真美吞了一口氣開始不耐煩
—像是在決定上學該走的路一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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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navi20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